袜子的历史可谓久远。古代罗马城的妇女在脚和腿上缠着细带子做成了最原始的袜子——绑腿;中世纪在欧洲也开始流行这种“袜子”,不过是用布片代替了细带子;到了1598年,英国出现了可以生产较为精细丝袜的针织机。直到1860年工业化袜子开始生产。总之,经过了数千年的演变,袜子才发展为现在这种样式。
到现在,人们对袜子的款式已经熟视无睹,袜子估计是全身上下最不想给它花钱的一块布了,但偏偏有两个创业的年轻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卖袜子。对于这篇报道的两位主角而言,袜子之于他们的生意,就如同iPhone这个爆款单品之于苹果公司的意义。
两位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声称“打造极致袜子”,加了互联网思维这个调味料,不仅仅是卖袜子,而且连着情怀一块卖。
“一个文化人要有一份不赖以谋生的工作。”许可这样对我们说。许可做的袜子品牌叫做Uni-form Socks,他有一个“袜子先生”的昵称,来源于他的女朋友(剧透一下,这位姑娘是钛媒体作者圆心,曾在钛媒体开设#我的男友在创业#专栏,袜子先生的昵称经《做一双理想主义的袜子》这篇文章不胫而走。)
许可是个自称“除了写字什么都不会”的文青,毕业于复旦新闻系,学新闻的总有那么点爱管闲事。袜子先生不仅爱管闲事,还穷讲究——每当他看到走在大街上西装革履却在黑皮鞋中露出一双白袜子的人,或者坐在高端大气的酒店里却因袜筒不够长而露出一截小腿的男士们,他就会有一股强烈的想改善他们的愿望。
“去掉所有错误搭配”,许可要做一双让男人可以在商务场合穿的袜子。
刚开始着手研究制袜行业他就发现,选择西装袜作为单品有不少便利:袜子的市场教育成本低;SKU少,方便管理库存。正因为品类单一,在工艺和品质上做到极致是有可能的。考虑到以上三点,加上服装市场利润空间大、原料和渠道生态完善,许可开始做他的第一款极致男袜。
他告诉钛媒体,做袜子项目的启动资金是部分存款加上一些借来的钱凑起来的,此后一直没有引入风投,最终他坚定了不要风投的想法。做决定后,他就直接从当时供职的媒体辞了职,开始亲自去试验和联系供应商,许可最终找到了一家新疆的长绒棉供应商,一步步确定了一条理想的纺纱厂、染纱厂、印刷厂生产线。
许可做袜子的方式类似一款互联网产品,他给第一批可以量产的袜子定名为Beta 1(封测版),定价59元。最初是通过自己的朋友圈发售,销售记录是“不到2小时100双袜子售罄”。他开始意识到口碑传播的力量,这之后许可开了一家微店,大量的粉丝都来自于微信用户。目前他的微店里同时在售的有1.0版(见上图)、轻薄版和2.0测试版三款袜子,全网销量共800双。
除了通过线上平台零售,许可还尝试过企业合作——把客户公司的Logo通过刺绣工艺绣在袜子上作为礼品。虽然许可之后又投入了新的创业项目,袜子一直也在微店中安静的售卖着,从许可团队的小屋飞进男士们的鞋子里。
目前,许可的袜子生意已经不是主业,他搭建的新团队正在做一家专注做好物推荐的网站——清单。故事依然在继续。
再说说第二个人,袜云馆创始人朱澄。
朱澄对袜子的情结由来已久,生长在生意人家庭的他,在大学时代做的小生意就是卖袜子,“拿着尾单去学校卖”;后来朱澄用假期时间,把袜子从江苏江阴卖到了北京。毕业后,他拿着一笔卖房换来的启动资金,从建一个制袜工厂开始创业。“最早的团队只有6个人,主要就是给各种品牌的袜子做代工”,他说。这是一位典型的江浙生意人。
2007年至2010年,朱澄的袜子做到350万双,机器从6台发展到60台,但这还不够,因为“如果袜子做到生产第一,也许努力十年也赶不上中国袜业的几大巨头,如果袜子做到品牌第一,我们再花十年、二十年也赶不上亚洲地区,像日本、韩国、台湾品牌的高度。”
更为有趣的是,除了买袜子,朱澄的袜子情结促使他干脆建立了一家袜子博物馆,就位于他的家乡江苏江阴。通过这家博物馆,朱澄认识了一些袜子品牌商,在交流中看到中国袜子品牌的欠缺后,朱澄决定和他的五人团队借助互联网思维来推出公司新品,打造互联网第一款极致袜子。
为什么要做极致袜子?朱澄多次被问到这个问题。
他说,因为市场上真正物美价廉的袜子太少了——这一点跟袜子先生许可不谋而合。朱澄经过调研后发现,几块的袜子和十几块的袜子质量差不多,都不太好;追求品质可以去商场买几十或者上百的袜子,但又有些贵。女袜则有勾丝、掉档、勒腰等过多问题,很多消费者(比如他的母亲)选择去日本旅游时买回来。因此,朱澄发现中国制造业的产能是过剩,但极具性价比的产品远远不足。之后朱澄开始三番二次前往日本,最后找到日本合作厂商与监制。
基础款男袜和女性丝袜做出来后,朱澄不想把价格定太低,这样容易在控制成本的要求下降低品质。但也不能太高,还需要从口碑做起,打进市场。最后定为男袜19.9元一双男袜,29.9元一双女袜子,他的母亲也成了他的第一位忠实客户。
因为北京的互联网创业很火爆,朱澄选择在798召开了第一场发布会。这之后,微店的生意迎来了一个小高峰。发布会过去半个月,他的袜子产品在朋友圈病毒一样的传播起来。他在自己的朋友圈写道:
我厌恶了从前那种刷单、上活动、甚至夸大营销这样的电商暴力营运,流量数据虽大,年底一算都给平台赚了。去年,我砍掉了所有同质化产品,和日本公司合作认真做了两款极致袜子,上线到现在所有的订单都是来自用户推荐!前期的种子用户虽然积累慢了一点,但是我做的心安理得,从没这么爽快过!”
两位袜子先生基本上代表了两种小而美的“微商”创业形态,不论是文青还是生意人,互联网给了他们均等的机会。相较之下,袜云馆的朱澄稍微财大气粗些,除微店外,袜云馆官网、京东、当当、天猫网都有平台。但追求产品的极致,对一双袜子的产品打磨,“不极致不罢休”的完美主义两个人不分上下。
从一个小需求出发,制造一款极致单品,最终树立自己的商业品牌,在现在这个时代变得更具可行性。
文/钛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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